350多年來,藝術愛好者一直著迷于《宮娥》。迭戈·委拉斯開茲的這幅復雜的油畫是對西班牙國王菲利普四世宮廷生活極其細致入微的描述。也許這是西方藝術史上最重要的畫作之一,這幅1656年的杰作至今仍影響著藝術家。
等待中的女士們是藝術史上的一個轉折點,因為委拉斯開茲打破了通常定義皇室的僵硬的正式肖像。大畫布顯示英凡塔·瑪格麗特·特里薩當委拉斯開茲站在畫架后面畫她的肖像時,國王的女兒被她的隨從包圍著。
現在住在馬德里普拉多博物館,《宮娥》是委拉斯開茲完成的作品中的一個亮點。但是這個吸引了公眾幾個世紀的杰作是關于什么的呢?是什么讓它如此具有開創(chuàng)性,以及委拉斯開茲試圖通過這幅畫傳達什么?讓我們來看看是什么讓《宮娥》如此具有標志性和傳承性。
誰是迭戈·委拉斯開茲?
這位西班牙畫家的職業(yè)生涯跨越了與偉大畫家相同的時期巴洛克藝術家意大利和法國,但他發(fā)展了自己獨特的風格。出生于塞維利亞,他的早期作品充滿了被稱為bodegó。特別是在西班牙,這些日常生活的繪畫發(fā)生在廚房里,以靜物為特征。
委拉斯開茲搬到馬德里后,事業(yè)開始騰飛。菲利普的宮廷畫家去世后,委拉斯開茲擔任了這個角色,并因他的肖像畫而越來越出名。委拉斯開茲不僅能夠捕捉到他的主題的物理相似性,而且他使用松散的筆觸來創(chuàng)造服裝的紋理和運動也是革命性的。他的作品對后來的畫家有很大的影響馬奈還有印象派畫家他建立在他開創(chuàng)的基礎上。
宮娥
受菲利普委托,這幅畫被掛在他頤和園的私人辦公室里。直到1819年,它一直保存在皇家宮殿里,之后被普拉多博物館收藏。我們對這幅畫的了解,大部分要歸功于西班牙作家安東尼奧·帕洛米諾,他將自己關于西班牙藝術家的一整本書獻給了Las Meninas。他不僅給出了這幅畫創(chuàng)作的年份,還確定了畫布上的大多數人。也多虧了帕洛米諾,我們知道它展示了一個位于皇家阿爾卡扎爾。這座城堡變成了宮殿,是哈布斯堡統(tǒng)治者的所在地。
《宮娥》中的主要人物
在一個畫布上有這么多人,了解每個人是誰以及他們在哈布斯堡法庭中的角色是至關重要的。
英凡塔·瑪格麗特·特里薩
年輕的公主大概5歲的時候被描繪。盡管菲利普的兩個妻子育有12個孩子,瑪格麗特·特里薩只是兩個活到成年的孩子中的一個。后來,她嫁給了利奧波德一世,成為了神圣的羅馬女皇。在這里,有兩位女士侍候著她,她們的穿著光彩奪目,就像一個年輕的哈布斯堡人所期待的那樣。有趣的是,她的目光并沒有落在她的兩個侍女身上,而是直接向外看著站在委拉斯開茲畫架后面的人。
瑪麗亞·阿古斯蒂娜·薩爾米恩托和伊莎貝爾·德維拉斯科
站在瑪格麗特·特里薩兩邊的是她的侍女(meninas)。伊莎貝爾站在年輕公主的左邊,準備行屈膝禮?,旣悂?middot;阿古斯蒂娜跪在她面前,用托盤給她端了點喝的。
瑪麗亞·巴爾布拉和尼古拉·西托·佩圖薩托
兩個小矮人——德國的巴爾博拉和意大利的佩圖薩托站在畫布的右邊。佩圖薩托的腳被放在一只狗的背上,好像它正試圖把它從睡眠中喚醒。這只狗是西班牙獒犬的一個很好的例子,西班牙獒犬是作為看門狗和保護羊群而飼養(yǎng)的。矮人在菲利普的宮廷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他們的突出表現在委拉斯開茲的眾多宮廷矮人畫像中。
MARCELA DE ULLOA
站在伊莎貝爾·德·維拉斯科身后的是瑪格麗特·特里薩的監(jiān)護人馬塞拉·德·烏洛亞。她穿著喪服,和一個身份不明的人聊天,這個人可能是保鏢。
何塞·涅托
女王的侍從何塞·涅托由于被放在門口而在肖像中顯得突出。涅托也是宮廷掛毯作品的負責人,可能是委拉斯開茲的親戚??雌饋硭孟裨谕崎_門口的窗簾,也許是為了在畫家工作的時候讓更多的自然光進來。
西班牙國王菲利普四世和奧地利的馬里亞納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年輕的瑪格麗特·特里薩在看誰,但敏銳的觀察者會注意到房間后面鏡子里的一對夫婦。這里我們看到了國王菲利普四世和他的王后,奧地利的馬里亞納的雕像。一旦我們考慮到我們也在他的畫架上看到了委拉斯開茲的畫,事情就變得更清楚了——她在看她的父母。繪畫中鏡子和反射的使用很可能是由于楊·凡·艾克的阿諾菲尼肖像。這幅畫創(chuàng)作于1434年北方文藝復興掛在菲利普的宮殿里,所以委拉斯開茲肯定會看到它。
迭戈·委拉斯開茲
雖然藝術家將自己融入繪畫中并不罕見,但拉斐爾在其中扮演了自己的角色雅典學校——委拉斯開茲把他的自畫像放在繪畫的顯著位置。不僅如此Las Meninas發(fā)生在阿爾卡扎爾的畫室里,但作品中的一切都圍繞著畫家的行為展開。委拉斯開茲不僅是宮廷畫家,還是菲利普龐大藝術收藏的策展人,他的角色對宮廷文化生活至關重要。在這里,這位西班牙畫家出現在一幅油畫前,為這對皇室夫婦畫像。
宮娥是什么意思
這幅迷人的畫將觀眾置于國王和王后的位置。這種有趣的轉變使觀看這幅畫的人既是觀眾又是參與者。當然,最初觀眾會是菲利普,因為它掛在他的辦公室里。考慮到這一點,《宮娥》展示了那些對國王本人很重要的人物。
一些藝術史學家認為,這部作品是委拉斯開茲在法庭上展示自己重要性的一種方式。通過超越繪畫的“機械”藝術,他展示了自己的價值。當一個人考慮藝術家如何描繪自己的一個小細節(jié)時,這將是很重要的。
他胸前的紅十字是圣地亞哥騎士團的象征,這是一個享有盛譽的宗教和軍事組織。由于極難進入,1659年國王頒布法令,他被接納為騎士團成員。雖然人們一度認為他會在晚些時候把十字架放在胸前,但新的保護研究表明事實并非如此。有沒有可能這位藝術家在獲得爵士頭銜之前就在推動自己的議程?
藝術史學家喬納森·布朗委拉斯開茲的主要專家,提出了另一種理論。他認為這幅畫是在1659年這位藝術家被封為爵士和1660年他協(xié)助菲利普進行一次重要的法國政治之旅之間創(chuàng)作的。布朗理論上認為Las Meninas是菲利普國王授予委拉斯開茲爵士的感謝禮物。
不管是什么情況,《宮娥》對于畫家、模特和觀眾之間復雜的游戲來說,它仍然很有趣。誰在看誰?為什么?這是一個讓藝術愛好者高興的未解之謎。
《宮娥》的影響
雖然畢加索和達利的作品直接向他們的西班牙同胞致敬,但其他畫家也吸取了他們的經驗,用它們來增強他們的肖像。最著名的例子是約翰·辛格·薩金特1882年的油畫,愛德華·達利·博伊特的女兒。薩金特對空間的利用,從黑暗的背景到明亮的前景,以及他松散的筆觸和人物構成都受到了《宮娥》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