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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一碗煙火,探討飲食儀式和象征意義!

2021-09-22 4730 0

      民以食為天,吃自古以來就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人間煙火不僅溫暖了我們的胃,滋養(yǎng)了我們的心靈,貫穿了人類的飲食文化和禮儀,為我們創(chuàng)造了詩意的生活,也讓我們思考了許多當前的社會問題。

      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美術館將舉辦一場名為我們的飲食方式:亞洲藝術主題展的展覽,展出與飲食相關的亞洲藝術。本次展覽將通過展示食品生產過程和儲存方式、廚具和餐具的演變、飲食文化交流、飲食儀式和象征意義,探索古代亞洲日常生活和飲食的文化內涵。展出的代表作品有中國宣德年間制作的景德鎮(zhèn)青花瓷碗和日本藝術家山本太郎繪制的啤酒罐設計稿。這個青花瓷碗內外都繪有白底青花蓮花紋飾,碗心繪有牡丹,碗底印有大明宣德年制官印。明代是中國飲食器具設計和發(fā)展的重要時期。通過對這一時期飲食器具造型、圖案和技巧的研究,探索其背后造型變化的原因,以及明代的社會氛圍、飲食文化和習慣。這次展覽將我們的飲食方式這個主題帶回了大家的眼前。從食物、文化、藝術和設計的角度來看,它不僅向我們展示了飲食文化,也展示了與飲食相關的藝術發(fā)展。

      清代著名文人、美食家袁枚曾在他的《隨園食單》食器須知中寫道,古語云,‘美食不如美器’。斯語也是。炒菜宜盤,湯羹宜碗,參錯其間,方覺生色。這也是袁枚對食器關系的概括。食物、美器和生活之美是密不可分的,器物因使用而美,食物、美器給人愉悅時也傳達了人們對生活之美的創(chuàng)造和追求。其中,食器不僅是食物的載體,也是不同時代人們對文化、藝術、美學的追求。古人對食器設計的追求不僅反映了當時社會、經濟、政治、文化等方面的情況,也反映了不同時代人們對生活和審美的表達。此外,食品設計的變化是飲食文化發(fā)展的具體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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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博物院收藏的明剔紅山水人物撞提匣

     關于中國飲食的記載最早可以追溯到殷商時期,但是在甲骨文中,只有“食”這個概念,沒有“食”這個概念。由原始的刀耕火種到農耕文明的建立,從茹毛飲血到系統(tǒng)飲食文化,也經歷了漫長的發(fā)展過程。中國古代飲食文化真正誕生于《周禮食禮》中,此書記載了西周禮食文化和禮制,也讓我們看到古代先賢智慧的飲食禮儀。中國古代的食器設計,先后經歷了青銅器時代、漆器時代、瓷器時代,同時,隨著分餐制向配餐制這一飲食文化的轉變,食器設計從種類到式樣逐漸豐富起來。同時也反映了傳統(tǒng)造物觀念和審美風向的變化和發(fā)展。

     青銅器時期的飲食設計貫穿著禮制思想。周人的重食,在飲食禮儀制度和文化的規(guī)范下,鼎(用來烹煮肉食)、鼎(主要用來盛放谷子、稻谷、稻谷等),并將鼎(用來煮肉)、鼎(主要用來盛糧、稻谷、稻谷等)等主食。鼎形為奇數,鼎為偶數,逐漸形成了鼎的器制,即《公羊傳·桓公二年》中,“鼎”是什么意思,“鼎”是指“鼎”。在這種形制上,鼎的形制相同,紋飾一致,大小依次遞減。周天子使用九鼎,第一鼎是盛牛,稱太牢,下面是羊、豬、魚、臘、胃、膚、鮮魚、鮮臘;諸侯用七鼎,稱為大牢,比太牢的稱謂太牢,稱為太牢,下面是羊、臘、肉、胃、膚、鮮魚、鮮臘;五個人用的是五鼎,稱為小羊、小豬、在嚴格的禮制下,王公貴族的生與死都有這個標準。

     青銅器在禮制之下,不僅是簡單的食器,而且還被賦予禮儀功能,反映出等級社會的尊貴與尊貴,也成為等級制度和權力的象征,體現了“藏禮于器”的設計思想。像“毛公鼎”,因西周晚期毛公所鑄,形制端莊穩(wěn)重,呈圓形、二立耳、三蹄足、深腹外鼓,口沿飾環(huán)帶狀的重環(huán)紋,銘文長達499字,記載了周代文王武王的豐功偉績,以及毛公對周宣王的忠告,是一篇典型的《周宣王》銘文,其中有一句話說得好,是周代文王武王的一大功績,也是毛公對周宣王的忠告,是一篇典型的西周書信。其書法以西周金文風格、氣象渾穆、奇逸飄逸的風格而著稱,是研究西周晚期歷史的重要資料。除此之外,西周早期有長方形、直口、方唇、斜腹內收、微鼓、四壁各置一對獸首環(huán)耳,矩形四足,器口緣下部周飾有斜腹壁下環(huán)收器、微鼓、四壁各置一對獸首環(huán)耳,矩形四足,器口緣下部周飾有斜腹,腹腹有小鼓紋。內底刻有111字銘文,講述的是季子白奉命出征,榮立戰(zhàn)功,周王為其設宴慶功,并賜給他一把弓箭,于是他就有了這個牌匾,于是他就把這個東西送給了周王。題字文辭優(yōu)美,字體端莊,其圓轉書風對后世影響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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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賢 《我們的飲食方式》

      輕巧、方便的漆器與青銅相比,作為飲食器皿,受到古代王公貴族的喜愛,尤其是在秦漢貴族生活用品中占有重要地位,進一步取代青銅時代的青銅器具,被廣泛應用于生活。漆制器皿最早的出現可以追溯到堯舜時期,正如《韓非子·十過》所記載:“堯禪天下,舜受之,作為一種食器,斬山之木而財之,作為一種食器,斬山之木,使之成為一種食器,使之成為一種食器,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舜和天下,而傳之于禹,禹作祭器,黑漆其外,而朱畫其內,染之以染,從中可以看出早期漆器的使用情況。漆器產生的時間雖早,但漢代發(fā)展的黃金時期卻是漢代。
      普通百姓在秦漢時期的飲食習慣是一日三餐,以素食為主,分別是“朝食”(午時)和“食”(正餐),而王公貴族則是一日三餐,實行分餐制,一人一案,席地而坐,分餐而食。漢朝也有一套嚴格的飲食禮節(jié),分別表現在宴席上的座次安排,以及按進餐的人數規(guī)定和等級上的進餐規(guī)定。食具數量規(guī)定,食物的盛放安排,以及許多延續(xù)到現在的用餐禮儀等,都與長幼尊卑和等級順序的劃分有關。據《禮記》記載,“有以多為貴的禮器,有豆二十有,諸公十有六有,諸侯十有二,上大夫八有,下大夫六有。出土的漆制食器中,禮制約束著人們的飲食行為,同時,這些飲食禮制和文化也在此得以體現和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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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鎮(zhèn)青花碗,1455

     當時漆器產地遍布全國,分為官營和民營。從中央到地方都有漆器生產部門。其產品種類涵蓋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主要食品器有鼎、盒、盤、盂、壺、錘、芳、耳杯、瓶、勺、匕、杯盒等。漢代漆器在繼承楚漆器傳統(tǒng)的基礎上,主要以紅黑色調為主,輔以黃、青、綠、藍、灰、金、銀等顏色。裝飾以云紋、動物紋、植物紋、幾何紋、人物故事紋為主,豐富、復雜、細膩、流暢。胎質主要分為木胎、夾子胎、竹胎、金屬胎等。繪畫工藝包括繪畫、錐畫、堆漆、金銀箔貼花、金屬扣、鑲嵌、雕刻、印刷等。這些繪畫工藝對后世漆器工藝的發(fā)展產生了重要影響。與此同時,漢代的漆器大多用于日常生活,產生了從禮器到日常生活器物的轉變。這些制作精美、色彩鮮艷、圖案優(yōu)美、裝飾精美的漆器是非常珍貴的器物,正如《鹽鐵論·散不足》所記錄的那樣,一杯用百人之力,一屏一萬人之功。漢代宮廷大多使用漆器作為飲食器皿,貴族官僚家庭也提倡使用漆器,經常在器皿上寫下其封爵或姓氏作為標記,以示珍貴。為了滿足貴族階層對生活的享受,漢代漆制食器的裝飾非常奢華。比如長沙馬王堆一號漢墓出土的漆耳杯套盒,里面裝了七個耳杯,套盒很緊,充分利用了盒子里的有效空間。在審美上,裝飾圖案簡潔穩(wěn)重,紅黑色調雄偉,體現了漢代倡導的簡約風格。整體設計呈現出實用與美觀相統(tǒng)一的設計理念。

     瓷器是中國的一項偉大發(fā)明,廣泛應用于食器中。廉價優(yōu)質的瓷器逐漸取代漆器,成為日益流行的日常餐具。同時,它的發(fā)展也離不開我們的飲食文化。隋唐時期飲茶之風的興盛,增加了朝廷和民間對青瓷的需求,進而促進了越窯青瓷工藝和質量的不斷提高。后來,由于北方民族信仰薩滿教,以白為尊,《禮記》尊重天子配白玉,人們用瓷器仿白玉,唐代瓷器出現了南青北白的局面。南方青瓷,正如烏龜蒙所說,九秋風露越窯開,奪得千峰翠色,瓷胎骨薄,釉色清脆瑩潤,多用于飲茶,以盤、碗、杯、壺、盞為主,輪廓線明亮,秀雅清秀。邢窯是北方最著名的白瓷。茶圣陸羽曾在《茶經》中描述其銀和雪。它的胎質可分為粗細和釉質。釉色純白或白中微藍。晚期常采用雕塑、堆放、印花、雕刻、壓邊等裝飾手法,優(yōu)雅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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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太郎 《罐頭》,2011

     少數民族進入中原后,隋唐時期民族大融合,胡服、胡食、胡床的進入,使?jié)h人的日常生活習慣發(fā)生了顛覆性的變化。內設在桌椅、床、榻上的加高,垂足而坐逐漸成為主流飲食方式,低矮案幾也不再適用。同時,原料、加工、保存和食用的多樣化使人們也不必因為食物的單調而按人分餐。此外,酒肆、茶肆的繁榮、酒樓食店的大規(guī)模興盛和社會人口流動的加強,也使飲食逐漸從家中走向街頭。“分食”在有限空間內的限制和高昂的成本,使有限空間中多人坐上一套桌椅成為更合理的選擇,也推動了合食制的流行。直到明代,合食逐漸成為一種主流飲食方式。被禮制中明確規(guī)定的飲食禮儀等級制度和禮教約束在吃飯這件事上逐漸被削弱,一起吃飯也逐漸成為中國人喜愛的社交和情感交流方式。一人一餐所用的食案和食盤,在食器上逐漸不再受歡迎。到了宋以后,由于合餐的逐漸興起,大碗的大小適中,加上筷子的配合,就能形成最簡樸又舒服的飲食方式,所以“碗”逐漸興盛起來,瓷制品的物美價廉,瓷碗逐漸成為人們日常生活中使用最頻繁的食器。同時,由于宋代觀茶色和斗茶風尚的流行,也促進了黑釉茶盞的生產。黑釉茶盞造型精巧大方,口大底深,胎骨較厚,釉色凝重,黑潤,以建窯所產的兔毫盞最為著名,也被稱為天目釉,供不應求,并被稱為天目釉。發(fā)展到明清時期,士大夫們注重“雅致”,隨著宜興窯、撮泡茶飲法的普及,帶動了文人飲茶風行。這一時期最流行的茶具是青花和紫砂,青花的淡雅突顯了文人追求淡泊名利、清雅之風,而紫砂正是文人追求自然本真。

     另外,明、清兩代士大夫階層的中游宴、船宴等生活方式的流行使提盒在當時十分盛行。提盒子,也叫搖匣,它的形狀與宋代的游山具相似,多為方形或矩形,將茶酒具、餐具、文具等層疊放在一起,配上帶托、提手的手柄,設計巧妙,適合遠游,可供多人就餐。如故宮博物院所藏明剔紅山水人物提盒,整體為剔紅,每一層的外立面飾以花鳥山石等圖案,將其展開則是一幅完整的畫面。

     從古到今,隨著社會的變遷,飲食文化和飲食方式逐漸發(fā)展,人們對“吃”的思考從未停止過。對當代藝術家來說,“吃”也是一種思考藝術的方式和表達方式。自2003年以來,中國藝術家宋東的作品《吃城市》就是其創(chuàng)作的系列作品。展覽先后在安特衛(wèi)普、巴塞羅那、倫敦、巴黎、北京、貴陽、上海等地展出。一座座用餅干、糖果建造起來的“城市”拔地而起,又被夷為平地。這個城市是藝術家想象中的烏托邦城市,巧克力威化蛋糕構成的“摩天大樓”鱗次櫛比,“城市功能區(qū)”高聳入云,“商業(yè)中心”之間連接著一座大橋。展覽開始后,這座“城市”就被游客們吃掉了。作品中,藝術家以「吃」的方式,讓大眾開始反思「因欲望而建,又因欲滅」的城市、人、環(huán)境的關系。就像城市現代化的發(fā)展讓大家實現汽車夢一樣,也帶來了空氣污染和擁擠,對地球有限資源的暴力開發(f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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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冬《吃城市》

      作者汪曾祺曾經說過:“奶油餅是甜的,混的眼淚是咸的。如人生,交織著種種復雜而美好的味道。饑餓時進食,困倦時入睡。四面八方的食物,不過一碗人間煙火,就像一杯果汁,甜度剛剛好;一碗白粥,熬得剛好。”汪先生把“吃”這個詞講得很有詩意,很溫馨。由于飲食是人們與生活聯系的重要事件,貫穿歷史,形成了飲食文化、禮儀制度,也連接著人們之間的交往。以飲食文化為視角探討“吃”這件事,不僅讓我們看到了古往今來飲食文化與食器設計的關系,更讓大眾從「吃」的角度思考許多社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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